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面埋了一座小火山,一座,不理性不客觀不公正的火山。我也不懂自己為什麼就只針對「這個」這麼敏感,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就彷彿全身的刺都在一瞬間豎起。肉眼不可見,而我用和善的笑容與無所謂的話語隱匿,但我深知它們在那一刻全都咆哮立起。小火山轟隆隆隆隆發出不祥的地鳴,震得我耳鳴發暈。再正面的情緒都會在那一瞬間垂直墜落,落入憤怒、嫉妒、躁鬱的迴圈。
嫉妒。
只要控制不慎,就會傷人。我要小心,小心壓制。何來如此,不可解,也許是多項因素交織,但應該就只是單純的。
嫉妒。
以為這會漸次削減的。不是早就沒事了嗎?可是其實那個敏感神經越來越敏感,甚至那地鳴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為了消解這座無以命名的火山噴發,開始用迂迴的方式尋求,隱晦的抗議,打算等到挑起另一份嫉妒,再趁勢攤明。
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個,怪物。或是證明大家都是,怪物。
覺得自己活得越來越有執念,奇怪的執念,導引著引燃火山噴發的線。簡直像是遲來的青春期,所有感官知覺都被放大。
熬過一段,又一段,獨自深陷的時間,渴求下一次交談。至少與他人接觸的那段時間裡,不會把自己埋進這種情緒。
也很可能是最近總熬著熬著無法簡單入睡的原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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