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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17日 星期六

向來是婆婆媽媽

期末,雨天走回宿舍收拾東西。把日常積累一件件分類裝袋,把棉被摺疊捆起,抽屜一格格清空。一邊收一邊想著,要結束了耶,這學期。好像前一晚才拖著疲憊的身體,端著臉盆到衛浴間洗澡漱洗,才在洗手台前搓洗著衣服,一邊在午夜吹乾頭髮,腦裡一邊想著隔日的課堂、報告、考試,或是拍片、剪片、開會討論。雖然報告實際上還沒交完,但心情上也是結束了,這學期的日子。有點措手不及,好像一個突然就要把昨日還在過的生活模式切掉開關。前一晚才昏昏沉沉爬上梯子,倒在宿舍的木板床上,一邊開啟音樂一邊催自己入眠,好像明天,後天,日子還是會那麼理所當然的那麼過下去,掙扎,努力,迷惘,歡愉。

也不是說多麼喜愛文齋這個空間。但收拾搬離一個空間,背後代表的是某段日子的告終。這我向來最沒輒了。大學以來,依靠著切割開宿舍與家的空間,來分隔學院與回家的生活。蜷縮在宿舍的綠色塑膠椅上度過的,糾結著心痛的無所依靠的無以名狀的,疲憊的喪氣地絕望的,或是偶爾也會有的,滿足的平靜的篤定的。放置在左邊櫃子的肥皂跟牙刷,排列在中間櫃子的書本,堆疊在右邊櫃子的文本。那些習慣排放的物品陳列背後,是如此過著的日子的痕跡,沒特別意識到就記憶在那裡。

一段日子結束,或許站遠點來看,也沒什麼大改變吧,但你知道有些必然的,習慣的理所當然的,不再那麼理所當然。有些沮喪,惶恐,不知何以調整面對。或許,多深呼吸幾次,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再見,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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