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要跑台北,都想著難得花了車票錢,不如一次多看點東西。高中某段時期長跑展覽養成的窮酸習慣。(總是抱怨什麼展覽都在台北,新竹都沒有。老實說你根本沒那麼喜歡看展覽,一天內看兩場就已是極限,逼迫自己站在每張畫前細讀作品介紹,死不肯承認眼睛好痠小腿好痠腳底板好痛,多收藏了一張票根,內心實際獲得的飽足感卻比錢包裡那張被驗票員粗魯撕破的皺皺的票根還要單薄。)
所以這次還是提早了一、兩個小時出門,想著亂晃也罷,反正台北城花花繁華,多走兩步就有可能撞見什麼新奇事。卻在搭上客運沒過多久就開始覺得心情低落,到站腳踏下車那刻就想回家。欸,你從來不是什麼擅長流浪的酷女子,而是個很,定點的人。從來沒有到過什麼太遠的地方,那些看似無計畫趴趴亂走的奔波只是某種,裝飾的品味也好,某種想要證明自己還能走跑,證明自己的自由,可是如果你內心真正圓滿,又怎麼會愧於定點於一方?
想著自己可能得要在只履足過一次的陌生街道上單獨晃蕩,就不禁一陣洩氣。幸好朋友電話正好打來提早約在公館站見面,兩個人的晃蕩變得踏實。嘖嘖,想想,可能不是排斥一個人行動,而是排斥一個人在台北行動。
2016.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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