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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6日 星期二

【台江實習日誌07】:人文營day2,低潮

【07/13 星期三】

  大概是從今天開始,感覺到了自己對於這個營隊的力不從心......

  昨天離去前,和育民老師留聯絡方式,他很熱心地說如果在台南生活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大家幫忙,是人很好的老師。晚上稍微用Line聊了一下,我向他提自己對於帶國小生抓不到要領的困惑,他簡單回說,可能需要用比較直接明確的用語來告訴他們。

  而我自己經過了第一天,也開始感覺到,這營隊本身的走向和自己原本想得不太一樣。原本想像中,隊員、隊輔間對議題及做法討論空間很大,後來才發現其實不然。這是畢竟是一個,要求成員在最後要有一定制式產出的任務導向型的營隊,變成營隊中的所有討論,都要盡量在壓縮的時間內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這就變成,尤其在理性思考能力方面還比較不成熟的國小組,許多時候都是老師為了要趕上進度,必須一直講個不停,或甚至直接告訴孩子們要怎麼做,而就我觀察到的,有些孩子們就在這種氣氛下,變成「聽命令」的角色,因為怕做錯、怕不符合要求,過程中鮮少看到有孩子是「主動」去行為的,通常都是大人一直說現在要幹嘛要幹嘛,然後孩子們照著去做。

  這個營隊,大人說太多話了。這是截至目前為止我對於這個營隊的看法,尤其是執行長,抓到麥克風便講個不停,雖然講了許多價值,但我真的懷疑這些價值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還是真的來自參加者在活動中體認到的?

  這個營隊究竟是以誰為主體?這些價值都是大人的詮釋嗎?有哪些詮釋,是產生於做為參加者的國小、國中生們?而這些做出來的東西,又是誰想要的呢?

  在營隊一開始,我寫下自己對營隊本身可能性的期望,是可以激發大家的熱情。我希望這個熱情是真的發自他們內心的,覺得去做這件事很好玩、很想去做,覺得這些問題真的是問題,很想去解決。而不是由我們這些隊輔、老師,一逕地灌輸他們「這很重要」、「要去做這個」、「這很有意義」。

  可當這是一個以最終壁報小論文為任務導向的營隊,是不是就必然得在過程中進行某些灌輸呢?

  關於教育的種種想法在我腦中不停打架,覺得自己認同的、理想的價值,似乎在眼前的營隊難以看見。雖然覺得我們這隊的老師中,育民老師是很好的老師,但卻又覺得不太好意思一下子去找對方聊這些感覺有些尖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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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抓不到這營隊的核心價值在哪,使自己有些鬱悶、無力。早上繼續上課,下午又去南清宮踏查了一次,聽耆老講一些以前種防風林的故事(老人家講的是古早時台語,幾乎完全都聽不懂啊...)回來後,鬱悶的心情有些累積到引爆,因為在教地圖的阿茂老師的指示下,要去做一張長條型的大地圖,為此搞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找照片、印照片弄得一團亂......不禁想翻一百個白眼,覺得這些大人做事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整體規劃,亂糟糟的沒效率。

  結束後殷妤和執行長稍微聊了一下帶隊的情況,結果執行長叫她今天晚上先畫好魚眼地圖的草稿,殷妤真的就留下來畫了......越來越覺得,執行長很容易突然天外飛來一筆,叫你去做什麼,慢慢發現這點之後,我好像就會自動篩選哪些是有必要、哪些是沒必要的,如果判斷之後沒必要的事情,就會默默當作沒這回事。

  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比較驕傲、也比較狡猾呢?不像殷妤和昀珉那麼任勞任怨,我對於許多在做事方面的想法似乎蠻自我的,在沒有一定強迫的狀態下,自己去認定到底需不需要之後,就會照著自己的意思去做。

  雖然很想回家休息了,但基於一種義氣,雖然實際上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留下來陪殷妤,一邊看著她畫草稿一邊也聊了一些,她很坦率地分享,說她是那種非常在乎成績,和在老師面前表現好不好的人,像她就非常在意他們那組做出來的壁報小論文會不會比別人差,因為成果發表的時候,她的老師也會來看。

  相對來說,我可能就是那種很不在意成果到底漂不漂亮的人吧......

  當面對不喜歡、不太想做的事情,但又必須該去做的時候,要怎麼辦呢?畢竟活在這世界上,這些不太喜歡但又得做的事,好像是一部分的必然呀。悶悶的,累累的,對這個營隊,好像漸漸失去了幹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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